13、缘由（二合一）
晚上六点半，时值春季，天刚刚黑下来。
肖羡羽所在的小区门口的一家主题餐厅，门口的桌子边，叶良辰喝着啤酒，抽着烟，时不时关注一下脸色发白，表情呆滞的年轻人。
肖羡羽旁边坐着的妲己，喝着橙汁，心疼的望着抽烟的小主人。
他手里的烟烧了三分之二，长长的烟灰落在餐桌上。
餐桌上的饮料也没动，实在没那个心情。
两个小时前，叶良辰将肖羡羽从妖族异类手中救了下来，成功避免了肖羡羽的湿身，随后叶良辰打了个电话。
不久后，就有一群穿着黑色统一制服的黑衣人，把那两个妖类带走。
再片刻，警察就来了。
间隔很短暂，警察好像是特意等黑色制服的黑衣人离开后再进入现场。
他们从衣柜里搜出了张薇的尸体。
人已经死了三天，在这个季节，已经微微发臭。
肖羡羽没有看到张薇的尸体，警察将她放置在尸袋中抬下楼去，然后运走。
当时的他站在一旁，目送警车离去。
恍惚间，他看见张薇站在远处，微笑着朝他挥手告别。
她的身影就像在风中摇曳的火烛，慢慢的随风而逝。
即便差点湿身，甚至玩完，也没想过要哭的他，突然悲从中来，趴在餐桌上哭了一场。
主题餐厅里回荡着悲伤的情调，应时应景。
“人必有一去，看开点。”叶良辰“嘿”了一声，感慨道：“人死不能复生，何必执着于过去呢，这是她的命数。对了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。”
“我还好，没什么大碍，只是心里憋的慌。”肖羡羽低声说。
“我不是问你这个，我是问你下面怎么样。”叶良辰目光落在他的大腿处。
肖羡羽：“.......”
那丹药的的效果确实很好，直到现在，他的小弟弟还是“一柱擎天”。
“实在是难受，兄弟我帮你叫一个，泄泄火气，都是成年人嘛，这块我熟。”叶良辰一副你懂的眼神说道：“我认识一个，超赞的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待会叫妲己回家在帮我一下就好了。”肖羡羽摆摆手。
“嗯？”
叶良辰看着对面突然脸红红的妲己，一脸古怪表情。
疲软已久的小东西终于竖了起来，但肖羡羽一点都开心不起来。
那丹药是在透支他的身体，透支他精贵的肾，也就是说，今天之后，他将变得更虚了。
全天下都在跟我的身子过不去。
要是晚上还是缩不回去，他只能拜托旁边的妲己了。
妲己吸一口，专注各种精神活力。
“妖族异类做事，都是这么狠辣无情吗？”肖羡羽声音里透着疲惫。
“他们和我们不同，他们是偷渡而来的异类，非我族类必诛之。”叶良辰道道。
“什么是偷渡而来的异类。”
“妲己应该也跟你大致说了那个世界的情况，那个世界的残酷你应该也比较清楚。于是，为了逃避战乱，总有一些妖族、魔族之人喜欢偷渡而来。”
“可我也是魔族血脉。”
“本质上不一样，你很早就在这面世界上，虽然是你那个父亲送过来的，但还是有区别的，再说，魔族与仙族并不是真正的敌人，以后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“现在告诉你这么多，你也不明白。”叶良辰道。
“那……那两个妖族会怎么处置？”
“他们会被抹杀，偷渡而来的异类不得以任何形式、任何目的影响社会安定。这是魔族、仙族、妖族三大族群定下的规矩，要不然这面世界早乱了。”叶良辰接着道：“但总有偷渡而来的不良分子喜欢以身试法，比如异类，又比如在这个世界觉醒、不懂规矩的其他血脉。”
“张薇的案件会被抹去关于血脉的影子，将之定性为入室抢劫案件中。”
“你的这次遭遇，纯属意外，别被吓傻了。”
肖羡羽：“……”
他算是明白了，要不是自己身边有个妲己，他就不会好奇去找张薇，也就不会碰到这种危险的事，说到底，还是好奇害死猫。
把最后一段烟抽完，重重把烟头摁在餐桌上，好像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发泄出来，“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？”
“妲己通过电话告诉我的，事实上那天和她交谈，我就留了我的联系方式。”叶良辰说道：“实际上，我一直密切关注你，准确的说是在保护你。”
“保护我？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其实从你被你父亲送到孤儿院后，你的一举一动就遭到监视，而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，可以说完全就是为了能时刻知道你的踪影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做，是因为你关乎着魔族和仙族未来的兴亡。”
“太多的我不便透漏，总之，我不会害你。”
肖羡羽愣愣的看着他，脑袋完全转不过弯来。
我不应该只是个普通草民嘛？你现在告诉我，其实我从小到大就被监视着长大，而且还关乎什么魔族和仙族的兴亡？
想到自己过去十八年里，一直被人默默盯着，肖羡羽身体莫名的打了个寒颤。
叶良辰解释道：“我能告诉你的就是，事情的原委，还要从你父亲说起，他实力非常强大，曾经在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翻起新涛骇浪，想杀他的人可以绕地球几周，但每一个参与伏击他的人最后都不得了知。”
“这个世界的另一面，说他是最强者之一，毫不为过。”
“他强大到让人战栗，但你父亲大部分的战力都来源于七位可怕的存在。”
“.....七颗灵珠？”肖羡羽心里一动。
叶良辰点点头：“在这个世界的另一面，你父亲手里的那七个灵珠的战力，可以说是公认的至强之物。”
虽然知道妲己很强，肖羡羽还是大吃一惊。
原来妲己还有那六个灵珠的力量辣么NB？
“一次意外，你父亲在一次战斗中救了我仙族的圣女，后来也就有了你。”
肖羡羽：“？？？”
“因为种族不同，你父亲怕魔族的至高存在加害于你，于是把你送到了这个世界。而且还把最重要的七个灵珠交于你，妲己就是其中之一。至于其他六个，你父亲也许是怕你一下掌握不了那么大的力量，便把他们分散在这个世界的其他角落。”
“本来，仙族还有魔族的至高存在是要毁灭你，他们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。但是，让他们极为忌惮的是，你父亲竟然把你交到了那个孤儿院，也就是院长手中，那是他们也惹不起的存在，于是，只好派人观察你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院长爷爷竟然这么牛叉嘛？”肖羡羽想起那个慈祥的院长爷爷，内心莫名的产生敬畏。
“那也不对啊，就算这样，我怎么还活到现在？我不信你们没有办法，毕竟这个世界想杀死一个人太简单了。”肖羡羽反问。
“先不说他们有没有想过，问题他们也不敢这么干，你父亲的实力我就不说了，你母亲，也就是仙族的圣女。”
“你以为是那么好惹的嘛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仙族和魔族估计也就玩完，这可是妖族最乐意看到的结果。所以，至于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，你的好好感谢你的父母，要不是他们实力强大，否则你现在坟头的草都几丈高了。”
叶良辰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而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妖族所知晓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阻止你回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。”
“这么说来，你们不就成了我的保镖？”
“理论上可以这么理解，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，你父亲现在的处境并不友好，至于你母亲被囚禁在仙族，不得外出。你想想，要是你父亲哪天撑不住了，你实力又没上来，到时候可没人帮的了你。”叶良辰道。
肖羡羽皱着眉，不解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这么多？直接等我父亲不行了，再解决我不就可以了。”肖羡羽疑惑。
“怎么说呢，”叶良辰尴尬的挠挠头：“其实先不管你父亲的身份怎么样，单单你母亲是仙族的圣女，我们就不会加害于你，并且还会帮助你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废话，你愿意看到自己的女神被囚禁而只能干看着嘛。”叶良辰道：“圣女在这个世界可是有着极高的信仰，尤其你还是圣女的血脉，哪怕不纯洁。”
“你才不纯洁。”
略过这个话题，肖羡羽又道：“信仰？我妈在这个世界是什么身份？”
还女神？你这理由能不能在扯淡一点。
“女娲。”
叶良辰淡淡说道。
我叫肖羡羽，我有个父亲，很强大；我母亲更强大，人们都亲切的叫她：女娲大人！！！
“你还别不信，事实还真是如此，但并不是历史上那个女娲。所以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保护你而并未对你动手的原因，为的就是希望你能快点成长，以后好救出女娲大人。”
“那我还要谢谢你们.....。”
“小子，别这么勉强，要不是七颗灵珠只认准你的血脉，我们早就找齐，杀进仙族，解救圣女了......”
叶良辰满脸唏嘘表情。
“妲己你是不是早知道了？”
“那天我刚跟妲己通报身份，就被你防贼似的阻拦。”叶良辰嘿嘿笑道：“这么漂亮的妲己，当然要好好私藏着，我知道的。”
肖羡羽骂道：“滚，你这个不良少年。”
我怎么可能对妲己有非分之想，她可是灵体，还那么强大，万一自己被榨干了怎么办。
“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，为了更好的隐瞒你的身份，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异能者联盟。”叶良辰拿出一份合同推给肖羡羽。
肖羡羽把目光投到合同上，那是一份实习工劳务合同，签了这份合同，他从此就是异能者联盟的一员。
“你难道不想搞清楚妲己的存在模式？还有找齐其他六颗灵珠？再者，你不想去那个世界救你的母亲还有父亲？”叶良辰指了指妲己：“从她苏醒开始，你就已经身不由己，你逃避也没有用，哪天你父亲要是撑不住了，你和她都要玩完。而且，你实力这么弱，她是寄宿在你身上的灵体，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，护的了你一时，也护不了你一世。”
“妲己就只知道吃，从来没见她有什么本事。”肖羡羽道。
“虽然不清楚妲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出手，但是必定有她的苦衷。”叶良辰说：“就我知道的，哪怕宿主在弱小，灵体也比一般的妖类要强大，更别说只是两只偷渡而来的小妖。”
妲己好像说过在控制自己，不会把自己吸干，难道是因为自己比一般的宿主还要弱小的原因？
父亲母亲，他都没有见过，虽然从叶良辰嘴里得知是很强大的存在，但是，终究没有体验过那种亲人之间的关爱。
他是被院长爷爷抚养大的，除了院长爷爷外，妲己是陪伴他最久的人。
“我想先回去和妲己讨论讨论意见。”肖羡羽没第一时间答应。
“没问题，明天我带你一起去联盟。”
三人结伴走回了居民楼，叶良辰挥挥手再见，妲己和肖羡羽搭乘电梯回到了楼房。
“小主人，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呢。”妲己瞄了旁边的肖羡羽一眼，糯糯说道。
“今天，我看到我同学死了。”肖羡羽沮丧道。
“妲己知道呢。”
妲己从后面悄悄抱住肖羡羽。
“她跟我的关系很好，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。”肖羡羽接着说道：“我也从来想过自己的身份这么不同寻常，可直到当你出现后......”
他没说下去。
“小主人，妲己知道，妲己都知道。”
“是妲己没用，妲己拖后腿，没有帮上小主人，还让小主人这么伤心。”
妲己哭泣的声音在后背响起。
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，你也是为我好，只是，我想知道……你的实力是不是因为我而这么柔弱。”
肖羡羽转身，擦擦妲己眼角的泪水，注视着她道。
他想起刚刚叶良辰说的话，哪怕宿主在弱小，灵体的能力也是很强大，可妲己的表现完全不像是……
“小主人……说完，你别生气哦，灵珠进入小主人体内，妲己的能力就因小主人所提供的能量而定，但……但不知道是不是小主人没有觉醒的缘故，加上那天妲己不小心……不小心试探了一下小主人，导致小主人身体越发空虚。”
“于是……于是妲己得不到满足，能力就使不出来……就……就只好通知别人了。”
妲己双眼低下，小手绞个不停，糯糯说道。
“妲己，不怪你，是小主人没用。”
肖羡羽说着把楚楚可怜的妲己抱入怀里。
“小主人，妲己觉得那个异能者联盟加入不错呢，一方面小主人可以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，另一方面可以提升实力，寻找六个姐姐们的下落。”
怀里的妲己悄悄说道。
“嗯，听你的。”
肖羡羽默默点头。
“小主人，人家想吃辣条了。”
“好，我现在就给你去买。”
肖羡羽拿起桌上的手机。
“咦，妲己你这皮肤好好看，哪来的？”
“哦……做活动送的……”
妲己略微紧张。
“哦哦。”
肖羡羽没多想，拿起手机往楼下便利店跑去
妲己要吃辣条。
嗯……
买，必须买！！！
……